一点就冬眠

【角徵】甜月桂

第18集剧情改写

关于两个漂亮的小疯子的故事

 

01

金复站在角宫原本是宫尚角一个人现在已经成了兄弟二人一并住着的寝殿门口,想敲门的手进进退退半刻钟了也没有一点进展。

 

宫远徴受伤到现在已经有小半个月了,这些日子宫尚角虽还尽力兼顾着宫门事务,却已经彻底改掉了从前早出晚归的习惯。

 

早上练功回来把人哄起来用了早膳才走,再忙中午也要抽时间回来亲自看着宫远徴喝药,若能提早把事务处理完书房是绝不肯多留一刻的,有时到了晚膳时间尚未完成也都是放下手头的事情先回来陪宫远徴,等人睡了再去扫尾。

 

宫远徴也很是体谅哥哥的辛苦,宫尚角要他安心休养他便乖乖顾好自己,很少主动开口绊住哥哥的脚步,偶有一两次也不过是想撒个娇,听哥哥哄一哄自己。

 

直到昨日,宫尚角不知查到了什么线索,晚膳后回书房待了不短一段时间,再回来时表情也是凝重,显然是遇到了棘手的事。

 

宫远徴自觉身体已经无碍,不过是不想哥哥担心才一直闲在角宫,如今看到宫尚角这样他再待不住,今日便提出要和哥哥一起。

 

宫尚角自然不允,于是一早上看尽了宫远徴的十八般武艺,直到金复找过来也没出得了门。

 

“哥哥就是嫌我无用又麻烦所以才不肯带我!”

 

“远徴,宫门如今不比从前,我实在是担心你的身体。”宫尚角苦口婆心,不管宫远徵说什么,他都是顺毛捋,只是绝不肯松口让他出门。

 

“可是我也担心哥哥呀。”宫远徴的语气软下来:“我已经没事了,哥哥不信我的话大可以请医官来诊脉,如果医官也说我可以出去,哥哥能不能允我一起?”他拉住宫尚角的手轻轻摇了摇:“我只想像从前一样陪在哥哥身边,帮你做一点力所能及的事。”

 

“我岂会不相信远徴弟弟,只是……”

 

“哥,”宫远徵突然靠近他笑得狡黠:“我总是要出去的。你如果什么都不肯告诉我,我就只能在整个宫门横冲直撞,误了你的事情不说,万一不小心伤了我自己,你更不会高兴吧?”

 

宫尚角拿他没办法:“你如今真是越发无法无天了。”

 

“哥宠的。”他说着便往外跑,俨然一副不管不顾要说到做到的样子。宫尚角赶紧把人拦下,先是把前因后果交代清楚,而后叮嘱道:“莫要性急冒进,你身子才好,不要与人动手,遇到事情就回来,有哥哥呢。”

 

“我当然知道哥一定会保护我。”

 

02

被金繁当胸一掌拍出去的时候宫远徴就知道事情难收场了。

 

他身上的伤虽已于行动无碍,终归未曾彻底痊愈,原是不便动用内力的,没想到宫子羽胆子大到全然视宫门规矩于无物,让金繁一个绿玉侍卫服用百草萃。屋内月长老和云为衫的事情非同小可,羽宫必不会叫他轻易脱身,如今暗器没了作用,心知再打下去于自己毫无益处,宫远徴略一思索便放了响箭。

 

哥哥来的很快,他刚被点了穴道塞进柜子里,宫尚角便打伤羽宫一众侍卫进了屋子。

 

“远徵人呢?”

 

“角公子不是跟远徵弟弟一向形影不离嘛,怎么来我羽宫找人?”

 

外面几个人伶牙俐齿的互相遮掩,哥哥一直不为所动,直到宫子羽说:“如果响箭声真的代表远徵弟弟遇到了危险,我建议你赶紧出去继续找。”

 

宫远徵心里一急:哥哥这些日子把他看得太重了,他不可能为了云为衫的异样舍弃自己。可现下是揪出无锋细作最好的时机,一旦错过,哥哥前面的所有努力都将付之一炬。

 

试了几次都没办法冲开穴道,宫远徵闭了闭眼睛,狠狠对着舌尖咬了下去。

 

就在宫尚角转身之际,角落的柜子里忽然飘出一阵血腥味。他猛然回头,在所有人反应过来之前打开柜门,看到了让他心脏几乎停跳的一幕。

 

他小心翼翼护重的弟弟,早上出门前还活泼泼依在他身侧撒娇的弟弟,现下浑身无力的蜷在柜子里,唇角挂着明显的血迹,连前襟都染了血。

 

宫子羽他怎么敢!自己一心为宫门,这些年风风雨雨过来,无论羽宫如何漠视他辜负他他都可以不在意,念在同为宫氏血脉,他甚至忍辱做了磨砺宫子羽的砥石。他将宫门安危排在自己的性命之前,换来的是如珠似宝的弟弟被他们逼到如此境地。

 

远徵分明也是他宫子羽的手足兄弟!

 

按下心中纷繁的情绪,他几乎是抖着手把宫远徵抱出来。

 

“立刻解开穴道。”

 

屋内几人却恍若未闻,眼睁睁看着宫远徵跌跪在地上。

 

宫尚角气得发抖,又恍然觉得好笑。他独身飘在江湖做了宫门十年的刀锋,无往不利,可身前站着宫氏族人时他一退再退,退到安享他护佑的人觉得他软弱可欺,退到身后的远徵仅有尺寸之地容身,他再退一寸远徵便要被伤一寸。

 

既是如此,他绝不会再让步。

 

“我数到三,如果远徵还没有站起来,我保证,天亮之前羽宫不会再有一片完整的砖瓦。”

 

云为衫这才上前。

 

果真害怕比尊敬有用。老执刃面前,他一语成谶。

 

03

宫远徵方能开口说话立刻附在哥哥耳边道:“哥,我没事,只是咬破舌尖流的血。”

 

宫尚角又上上下下将人检查了一番才略放下心。

 

宫子羽却还要多嘴:“你也看到了,宫远徵并没有……”

 

“你最好祈祷他真的没事,从羽宫离开的时候毫发无伤,否则……”宫远徵听到哥哥嗤笑一声:“宫子羽,羽宫之内可只有你是宫门血脉。”

 

宫子羽站起身挡住云为衫:“你要做什么!”

 

“凭你那点微末伎俩,我真要作什么的话,你护在这里又有何用?”他话音未落,转瞬向云为衫攻去:“远徵躲开!”

 

宫远徵很是听话的要躲,却被金繁缠住。

 

外人并不知道宫远徵重伤未愈,怕他吃了亏,宫尚角一直紧握的长刀终于出了鞘。

 

直打到云为衫受伤中毒逃往后山,几个人转眼都跪在了长老殿中。

 

“尚角啊,你一向沉稳遇事冷静,可是深夜私闯羽宫,打伤十几名侍卫刺伤执刃,无论如何你得有个说法。”

 

“当然有。我在角宫中听到远徵弟弟发响箭求救,立刻前往羽宫,发现远徵弟弟已经被他们所伤,点穴后藏于木柜中。我欲出手相救,宫子羽他们强行阻拦,我不得已才兵刃相向。”

 

宫子羽几人避重就轻,言语狡辩,连长老也有意包庇要对宫尚角动刑罚。

 

宫远徵忍无可忍:“那我也被宫子羽打成重伤,内伤严重,我当时满口是血,赶来的侍卫都看见了。”

 

“远徵弟弟真是越编越乱啊,你明明是看见宫尚角持刀伤了我,怕长老们怪罪,你才咬破唇舌口吐鲜血,栽赃于我。二位长老大可请大夫切脉查验。”

 

宫远徵想:蠢货,等的就是这一句。他接道:“我人就在这里,内伤外伤请大夫来一看便知。”

 

宫尚角闻言惊诧的回头看他,宫远徵只是安慰的笑了笑。

 

徵宫精于制毒炼药,他知晓一种鲜有人知的秘法,对于重伤濒死而心脉不断之人,若到了药石罔及的地步,可以内力叩击心脉,有渺茫希望能逆天改命。

 

他心脉有伤未愈,若用此法以内力震开旧伤再添新伤,任是谁也无法分辨。彼时无论宫子羽如何辩驳,今夜之事只会是羽宫包庇无锋细作,见事败露不顾同门之情要杀他灭口。

 

而哥哥进可以将这场无用的口舌之争带回正轨,按原先的思路将云为衫一举捉拿,退也可以是为保宫门安宁的无奈之举,从这荒唐事中摘出去。

 

04

不多时,一队黄玉侍带着两名医官进来。

 

二人轮番探查了宫远徵的脉象,随后道:“徵公子心肺之间确有内伤,经我二人查看,是新伤无疑。”

 

长老尚未有定夺,宫尚角却再也待不下去。他起身要带宫远徵回去治伤,又被宫子羽拦住:“依宫远徵所言,月长老来我羽宫前点了迷香,那金繁为何无事,还能出手将你一个徵宫宫主打成重伤?他一个绿玉侍,难道也服用了百草萃?”

 

宫尚角眼下已然无心再和他们纠缠,要罚便罚,前些日子远徴脸色惨白昏迷不醒的样子犹在眼前,他只想把人带回去好好护住。

 

“金繁是否服用了百草萃很好证明。金繁侍卫即便天赋异禀能够抵挡迷香,若要在远徴弟弟见血封喉的剧毒面前毫发无伤那必定是服用了百草萃。不如我们赌一赌,我让远徴弟弟现在用暗器刺你,若你中毒身亡,我一命偿一命,但如果你平安无事,那你立刻自刎于殿前。”

 

“哥!你胡说什么呢!”宫远徵急急站起来,可是心肺之间伤上叠伤,他又有些日子未曾如此消耗,起身的瞬间心悸的根本无法呼吸,转眼便软着身子倒下去。

 

“远徵!”宫尚角上前将人接了便不管不顾要走,感觉到衣襟被人轻扯,他附身下去,听到宫远徵的嗓音已经轻而飘渺,勉力道:“哥,我没事,先……先把事情查清楚。”

 

宫子羽仍在拼命纠缠,长老们两下为难,有意让月长老先稳住宫远徵的情况,等事情查问清楚再做处理。

 

从今夜在羽宫见面,宫尚角便再不可能信他,眼下更是绝无可能将毫无意识的宫远徵交到他手上。闻言一手小心的扶着人靠在自己身侧站住,一手横刀在身前:“谁敢上前!”

 

他转身对着几位长老道:“远徵弟弟已是徵宫唯一的后人,更是宫门百年难遇的医毒天才。”

 

好似终于看清了殿上这些口口声声以宫氏族人、宫门血脉来冠冕堂皇挟制他的人,宫尚角不再说任何手足兄弟、同门之情这样温情脉脉却虚伪的令人作呕的话,只是以利害相劝:“宫子羽愚不可及,诸位长老却该明白,宫门如今究竟能不能没有远徵弟弟。”

 

“他如今已是这般摸样,诸位当真还要拦我?”

 

05

宫远徵被哥哥抱回角宫不久便醒了过来。

 

他下手很有分寸,一则金繁敢出手打伤他本就够让长老们吃惊了,若伤的过重便太假了。更要紧的是他如今有哥哥疼惜爱护,行止坐卧皆在一处,损伤自己是权宜之计,可他从来是不舍得哥哥为自己悬心操劳太多的。

 

伸手要去抚哥哥紧皱的眉:“哥,我没事,你别担心。”

 

“我从前真是小瞧了远徵弟弟。”宫尚角并不低头看他,连声音也是凉凉的:“你的刀法内力皆是我亲自教授,又在我身边长大,你当真觉得我会对你的内力波动毫无觉察吗?”

 

宫远徵心头一震,却也知道这时候再抵赖不得:“哥,我下手很有分寸的,这伤……这伤喝几副药便能恢复如初了。”

 

“我起先并不知你在做什么,直到医官诊脉诊出你身上有新伤。”宫尚角几乎哽住说不下去,声音里全是颤意:“你早上离开我身边的时候还好好的,若是外人伤你,我还能让他拿性命来抵。可你为了我将自己伤成这样,我……”

 

“我有责任一生守护宫门,可是远徵,若此后身边不再有你,我的一生怕也要到此为止了。” 

 

“哥哥不要难过,我保证之后一定保护好自己,我会一直陪着哥哥。”

 

06

之后几日,宫远徵又回到了养伤时的状态,不过这次宫尚角不在时也会把金复留在角宫,无时不刻的盯着宫远徵,伤彻底养好之前绝不允许他再跑出去了。

 

金复得了宫尚角的允许会捡着重要的事情讲给他听,譬如宫尚角以雷霆手段将云为衫下了地牢,又譬如宫尚角这些日子再不对宫子羽妥协退让,凡他所作所为不合乎执刃之处皆要上报长老院施以重罚。

 

他恍然觉得哥哥似乎有哪里不一样了。

 

这天中午,宫尚角又匆匆赶回来陪他用午膳。

 

“哥,你从来不是真的想做执刃吧。”

 

“远徵很聪明。”

 

“为什么呢?”宫远徵一双眼睛里写满了好奇:“哥哥不想更好的保护我吗?”

 

“我要保护你与我身在什么位置无关,无论是否做执刃,我都要护我的远徵弟弟平安喜乐。况且,从前宫唤羽有能力管理好宫门。如今……”

 

不待他黯然,宫远徵很快接道:“哥哥更有能力!”

 

“是啊。”宫尚角见他竖着耳朵听,刻意停在了这里,直到宫远徵一双湿漉漉的眼睛可怜巴巴的望过来才笑了笑继续道:“可是我有一个自小养大的娇气包,虽然有点小心思,却怕给我惹麻烦,长到快要及冠从来谨守规矩不曾偷偷溜下山。”

 

他的目光落在宫远徵渐渐长开而难掩绝色的脸颊,又深深的望向他的眼底,近乎虔诚地道:“我想陪他一起去看山外的世界,看尽江湖远阔、人间烟火。远徵,你愿意吗?”

 

“我愿意!”

 

他被他的烟火人间扑了满怀。

 

 

被剧情气死的产物

所有伤害小狗的人都将被我暗鲨!

依然期待小红心小蓝手和评论吖~

据说没有彩蛋会被限流所以重新编辑放了彩蛋。里面只有两张官方的宣传海报,不要解锁,不要解锁,不要解锁!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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